Hasta la vista


Among the blind, the One-Eyed Man is king.

AB型烟碱酰胺

【佐迫】他心之形

smuuary:来自于300万光年之外的爱。


  第十年。


  迫水真吾不动声色地将一朵质地晶莹的花朵捏在手心中,悄悄地将它夹在自己手边最近的书中。


  他已经如此十年之久。


  冥王星的惊鸿一瞥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不仅仅是要回应奥特战士的心,更多的是他想回应这个陌生的奥特战士。源于心中的悸动让迫水真吾再次意识到他并不年老——他才27岁,即使即将迎来28岁,但仅仅亚光速航行不到三年的时光就因双生子谬论让他足以与地球文明脱轨三、四十年。


  于是他麻木地让自己远离爱。


  直到确认返航时,一阵来自于喉咙处难以忍受的异物感让迫水真吾忍不住呛咳起来,他咳得撕心裂肺,最后呛咳出几朵质地晶莹的花朵。


  “...”科特队宇宙探索分队长疑惑地看着自己咳出来的奇特花朵,迫水真吾本以为自己大概率是受到某种宇宙光线影响,或许过几天身体就会好转,但时间并没有消除花朵,反而让质地奇特的花朵更加肆意生长。他极力隐藏自己的病症,并从配置的图书馆中寻找到关于这个病症的端倪。


  花吐症——一个因爱情而产生的病症,治愈方法是一个两情相悦的吻,听起来很浪漫,但致死率也很高。迫水真吾曾对此嗤之以鼻,以为这不过是个虚假的爱情故事产物,结果有一天落在自己身上时,他竟开始手足无措。


  爱情?谁?那个陌生的奥特战士?


  他将花朵统统收集起来,回到地球时,他一边就流星技术与各国政要周旋,一边将自己小心翼翼收起来的花朵送去


  “唔...这大概某个星球的植物。”研究人员解释道:“从现有资料里并没有显示出这种花朵的种类,但是我们在花朵上找到了一些残留的斯派修姆物质与特殊因子,而这些因子与奥特战士十分相似,我可以确认这个植物大概率是来自于奥特战士们的故乡。”


  研究人员十分兴奋地对他发问道:“难道您已经带领宇宙探索队找到了神秘的奥特战士的母星吗?”


  并不想让其他人得知自己身体状况的迫水真吾搪塞道:“这是路过某颗消亡的星球时采集的样本,我们并没有找到奥特战士的母星。”


  虽然罹患花吐症,而且吐出来的花也与那位陌生的奥特战士有大概率关联,迫水真吾突然有了一种自己可能要等死的感觉,但时间向后推移10年,当他将名为梦比优斯的年轻奥特战士“接”回去、并代替牺牲的芹泽和也成为guys新任队长时,现名日比野未来的年轻男孩看到了他尚未来得及藏起来的花时,突然瞪大了眼睛。


  “这是水晶花!”未来有些兴奋道:“是光之国很常见的花朵!迫水先生你怎么会有这个?”


  “这是...”他突然闭口不言,过了一会才抿了抿唇,将手中的花朵攥得更紧,“这是我从...整理前辈遗物时发现的,他曾经参与过宇宙探索。”


  迫水真吾习惯隐瞒某些事实,比如他曾亚光速航行、比如他身为总监却屈居队长、比如他因为对那位奥特战士的感情而罹患花吐症。


  “还有——”他揉了揉大男孩的头,“要小心说出来的话,不要在别人面前暴露自己奥特战士的身份。”


  迫水真吾,罹患花吐症十年后,终于知道自己十年以来吐出来的花叫水晶花,来自于距离地球数万光年之外的奥特战士的故土。


  


  佐菲总会感受到到心中不明的波澜。


  喉间泛起痒意时佐菲习惯性左手握拳抵在唇边咳了几下,一朵木槿从他口中飘了出来。


  来自300万光年之外的地球花朵,第一次从佐菲口中出现时让他不由得吃惊一下,鉴于希卡利失踪,佐菲只能捧着那朵细小的花朵去请教奥特之母,玛丽贴心地回答了他的病症:花吐症,治愈的唯一良药是所爱之人的吻。


  自他与那位地球人相遇后已过去二十年有余,佐菲被花吐症纠缠也已经过了20年,来自地球的花朵与心中的波澜已经将所爱之人选定在冥王星的惊鸿一瞥——那是从未踏足过、了解过人类文明的佐菲被人类所惊讶和震撼的相遇,那是佐菲第一次体会与人类并肩作战,也是佐菲第一次在心中感受别样的悸动。


  他期待着与人类的再次相遇。


  回忆初遇也是唯一一次相遇的佐菲口中再次飘落出一朵木槿,地球的花朵本不应该在光之国强烈的蒂法雷特因子灼烧下存活太长时间,但这朵细小的植物却像那个地球人一般坚韧。他从初代口中得知了迫水真吾的名字,又从梦比优斯那得知了他自从结束亚光速探索后成为了防卫军队长——那个坚韧的人类,期望着回应他们的心的人类,以及让他心中悸动的人类。


  奥特战士不断派遣地球,但佐菲永远坐镇于光之国;他凝望着因黑夜降临而黯淡的等离子火花塔,将木槿紧紧攥在手中。


  他是否有机会与迫水真吾相见呢。


  


  花吐症并没有对迫水真吾的身体造成损害,他患病的过程并不惨烈,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如何处理源源不断的花朵;他的生活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除去每天都会吐出来的水晶花,他都快要淡忘了自己得了花吐症这回事。


  初来乍到的奥特战士还是太年轻了,战斗方式稚嫩的梦比优斯虽然一开始被guys的队员们小小吐槽过,但也一步步建立起不可破坏的羁绊。年轻人们总会有诸多矛盾,迫水真吾习惯于让他们自己解决,一旦无法解决时,他才会出面开导。


  他不属于这个世纪,但和孩子们相处总会觉得自己也在年轻。


  随后是因佩莱扎的降临,在泰罗奥特曼与友情的羁绊中年轻的战士逐渐成长,最后战胜了强敌。梦比优斯被guys队员的请求而留在地球继续与各位并肩作战,未来因过度劳累的昏倒;当夜迫水真吾安顿好队员后就回了家,这几天他也顶着巨大的压力,总部那边也要适当应付,明天...明天是什么日子来着?事情太多他一时想不起来,但好像并不重要,似乎和工作没太大关系。


  未来在队员面前彻底暴露了奥特战士的身份,但幸好还有友谊的羁绊让他们更加团结,想到这里迫水真吾突然松了一口气——大概之后的日子里不用再分出一部分心去留意未来的自报家门。


  人类默不作声地张开嘴,从口中拈出一朵水晶花放在流理台上,他的心中波澜起伏,压抑了十年的情感即将蓬勃而出,但迫水真吾还是维持着冷静,他发问道:“你好,我该如何称呼你?”


  被发现的奥特战士毫不意外,他所认定、所爱慕的人类有着超然的警觉,“我是佐菲,是梦比优斯的兄长。”


  “未来的哥哥...”他笑了一下,“未来有很多哥哥。”


  “我是他们的长兄,”


  “未来曾和我提起过,奥特兄弟的长兄、宇宙警备队的队长佐菲奥特曼。”迫水真吾突然有些不安,他觉得佐菲可能是来兴师问罪的,“好久不见,我是Guys Japan队长迫水真吾;未来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


  “确实好久不见。”佐菲似乎笑了一下,但他又立刻解释道:“但我并不是为这件事来兴师问罪的。”


  他不想让迫水真吾感到难堪。


  “唔...那佐菲队长有什么事情吗?”


  佐菲沉默了一会,时间长的让迫水真吾以为那边已经断开了沟通的连接,他抿了抿唇,将沾了水的水晶花从流理台上拈了起来,奥特战士是那样神秘,神秘的让迫水真吾感觉距离感被无限拉长,未来曾与他说过光之国距离地球有300万光年之遥远,但他却觉得他与佐菲的距离甚至超越了伊卡洛斯星的93亿光年——遥不可及。


  “...佐菲队长离开的很干脆。”他小声嘟囔了一句。


  “我并没有。”佐菲感觉人类似乎对自己很淡漠,“其实...呃..我不知道该和你聊些什么,或许我应该感谢你,谢谢你照顾梦比优斯。”


  “这是我应该做的,他很年轻,不过我觉得光之国或许要对派遣地球的奥特战士做一些基本的科普,还好guys的队员们都很纯真热血,未来和他们相处的很好。”


  “...我还要感谢你,谢谢你想要回应我们的心,迫水总监。”


  他心如擂鼓。


  “那么,期待下次再见。”


  迫水真吾轻轻点了点头,他知道佐菲可能看不到他的回应,但蓬勃而出的爱已经盛放翻涌,链接彻底断开时,人类突然扶着流理台猛烈呛咳,源源不断的水晶花从他的口中落在水池中,他咳到干呕,眼眶泛着红,胸腔发出可怕的震颤声;从他患病以来每次发作就没有这么激烈过。


  “佐菲...”当咳不出水晶花后,他渐渐放缓呼吸,水晶花悠然地躺在水池中,“佐菲...是我该感谢你。”


  这场横跨300万光年的交流草草结束,迫水真吾不知道佐菲到底因何而来,难道真的只是为了一句感谢吗?


  


  一场横跨300万光年的交流结束后,佐菲已经无法抑制住口中吐出的木槿,刚好打算找发小请假调查巴巴尔星人踪迹的希卡利碰巧目睹警备队队长口吐芬芳,脸上的表情很是精彩。


  


  “所以,佐菲哥哥得了花吐症?”解决完巴巴尔星人后,希卡利留在地球调查有关于花吐症的治疗方式,梦比优斯作为向导陪他在图书馆和互联网上查阅资料,光之国对花吐症的记载并不多,希卡利这次也想补全这个空白。


  “嗯,大概病了有一段时间。”


  “光之国的图书馆应该有相关资料的吧,是有什么错误吗?”


  “光之国的记载与地球的记录有所偏差。”希卡利解释道,“与其说是一个被爱一方的亲吻,更准确的是两方都是相爱的,按照地球的说法就是两情相悦。”他为表情迷茫的小战士解释道:“大概和人类常说的多巴胺分泌有关,或许是双方都有同样情感时亲吻能让身体分泌某种...激素,总之我现在没有任何理论数据,得给我点时间。”


  “所以佐菲哥哥的暗恋对象...是队长的前辈吧。”未来有些苦恼,“可是队长说他的前辈已经过世了。”


  有着芹泽和也记忆的希卡利挑了挑眉:“前辈?”


  “唔...队长说他的前辈在太空航行的时候曾与佐菲哥哥见过面。”未来很诚实地解释道,“但这位前辈已经在几年前就过世了。”


  过世。


  希卡利并没有戳穿,迫水真吾身上的密辛有很多,他只想调查有关花吐症并补全光之国在这部分的空白,没有理由去撕下其他人建立起的伪装。他相信这个人类的决定总有他自己的道理,所以对于蒙在鼓里的梦比优斯,他只是不咸不淡地评论道:“我会想办法解决佐菲的花吐症的。”


  但如果真如地球的记录所说,那么治好佐菲的花吐症少不了要涉及到迫水真吾,这个人类是否了解佐菲对他的感情,而他自己又对佐菲有什么看法呢。


  


  希卡利的到来像是个小插曲,并未对迫水真吾的生活造成什么触动,反而是佐菲与他的沟通逐渐增多,有时聊着聊着,心中那种该死的悸动就催生出更多的花,这让迫水真吾不得不压抑住呛咳——他并不想让佐菲知道。


  而佐菲也是如此忍耐着,他担心人类难以接受他的爱,每次短暂的沟通都小心翼翼。久而久之佐菲发现了迫水真吾总会故意将话题从他们之间引向别处:未来与guys其他队员们的相处、近期的入侵者、有关于地球的琐事,总之一切无关于他们的话题他都不会抗拒,这让佐菲更感觉隔阂。


  “但我确实在回应你们的心。”那天躺在病床上与佐菲闲聊的迫水真吾好不容易没有回避佐菲的话题,“地球是美丽的,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来看看,亲眼看看你所保护的生命以及保护的星球。”


  “我们随时欢迎你的到来。”


  


  而那天到来的猝不及防。


  未来的真实身份暴露于众,安培拉星人遮蔽了太阳,地球变得昏暗无光,他们要求guys交出梦比优斯奥特曼,迫水真吾被告知卸职,但他还有未竟的事业。


  人类心灰意冷,但他却还有着一腔热血——为了地球、为了人类、为了回应奥特战士的心,又或是为了佐菲。他如木槿一般坚持着对奥特战士永恒不变的爱,哪怕是燃烧自己、献祭光阴也想去回应奥特战士。


  横跨了300万光年的爱。


  而佐菲也回应了他。


  “一起去吧。”


  “如今,我需要你的力量。”


  他一步步走向耀眼而炙热的光芒中。


  簌簌飘落的水晶花闪耀蓬勃的生命之光。

    


  这场危机似乎又拉近了佐菲与迫水真吾之间的距离,听起来不可思议,但却又真实发生。佐菲去而复返,而他正被光包围着,温暖的、柔和的光与他相拥,轻柔地、又虔诚地亲吻他的眉眼。


  而后是脸颊、鼻尖,最后在迫水真吾的唇上烙印下一个吻。


  短暂、炙热、又缠绵。


  他感受到了,与他相拥的温暖光芒正是佐菲。他垂下眼眸感受着这个吻,并回应着奥特战士;睁开眼睛时他看到了佐菲近在咫尺的面容,心灵深处已经尘封十年的情感喷薄而出,迫水真吾抛弃了理智——让该死的花吐症从他的脑子里滚出去吧,他现在只想感受这个吻。


  就算不是双向奔赴也没关系。


  一个短暂的吻结束时,迫水真吾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几乎震耳欲聋,他凝视着光逐渐消散远去,几朵木槿飘散着擦过他的脸颊,又消失不见。迫水真吾还未从拥吻的温度中缓过神来,喉间翻涌而上的异物让他忍不住又呛咳起来。


  一朵水晶花落在手心,被最后一点光沐浴后,便破碎消失了。


  他的花吐症被治愈了,破碎的水晶花,还有破碎的木槿。


  爱被回应的猝不及防,迫水真吾来不及挽留远去的奥特战士,只能凝视着光的远去。


  这大概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佐菲……”


  他失声道。


  “佐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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