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sta la vista


Among the blind, the One-Eyed Man is king.

AB型烟碱酰胺

【零自】象牙塔囚徒

年少轻狂归零者x不老圣人由加

 

        归零者对于美的眼光独到而挑剔。

        譬如书籍与学者、宝石配黄金,银白长发的美人必要有一双沉静如水的湛蓝双眸。

        这个时代神秘与科学并存,唯物与唯心共论;存活百年的智者已成为众多学者的向往,归零者在由加的身边学习,是他最喜爱的学生,甚至亲密到不似师生,他可以与由加分享同一杯午茶,欣赏莎翁的剧本,在温暖的午间共同午睡,或在归零者得到学术奖项时给予他一个源于由加的温柔的吻。

        人们把它当作一桩娱事、一件秘闻,不知爱情、无所欲求的圣人与他年少轻狂的学生的传闻逐渐被人所知,由加的其他学生告诉他归零者是个滥情的男孩,由加笑了笑,反问他们何为爱情。

        “爱情是人类灵魂里的跳蚤,它们永远充满活力,却躁动不安。”

        智者对归零者的回答十分满意,他在学生们的面前,亲吻他最喜爱的学生。

        这个吻温柔又疏远,归零者食髓知味,但绞杀了不善的妄言。

 

        归零者的父母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全球3%的诺贝尔奖获得者在此度过大学生涯,他们想让自己的孩子接受科学的熏陶,而不是在模棱两可的神秘学中度过青春。

        离开英国的前夜,他问由加,“您是否可以给予我一件东西。”

        “你想要什么?”由加问他。

        “我想要一件只有您可以给予我的东西,”他说,“我想要一夜欢纵,想要教您何为爱情,想拥抱您直到朝日初升。”

        由加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得到首肯的归零者好似朝圣般掀开圣洁的白袍,褪下洁白的长裤,以欲望与爱探寻超越人体生命极限的神秘,好似烈火焚烧;他亲吻恩师,如同亲吻圣母,又像是亲吻伶妓,他抚摸恩师的长发,伏在他的耳边朗诵王尔德对波西的甜言蜜语。

        “您感觉如何?”归零者问。

        “很热,有点痛,却很舒服……”由加有些气息不平,“我好想拥抱你,也想叫出来,我无法克制身体,为什么?”

        全知全能的圣人落了泪,归零者亲吻那双含水的湛蓝宝石。

        “这是爱的感觉。”归零者成了解惑人,“爱情就是用人类最肮脏的器官干出最美妙的事情。”

        第二天清晨,由加从床上醒来 归零者已经踏上前往新泽西的飞机,他不再穿那件白色的长袍,而是把它放在枕边。

        归零者与他在手机上交流,告诉居于象牙塔的智者北美的生活,他给由加邮寄美国的新奇物什,由加说他不穿白袍了,归零者就给他邮寄西装和运动衣。

        他在普林斯顿主修物理学,力求破解相对论的迷题,教授们说他年少轻狂,又不得不对他的理论刮目相看;可归零者的身上总有一股无法驱散的神秘学力量——因为他是由加的学生,而由加本就是神秘学的代表,无形中为他的学生镀上一层神秘色调。

        归零者不想学洛伦兹,不想用“以太收缩”解释所有的理论,但神秘与科学并存的时代,划分唯物与唯心不是易事,归零者打电话与由加抱怨,电话那头的男人沉默少倾,一周后,归零者收到了好几张写满的A4纸。

        过了几周,他回到伦敦,意外发现由加穿上了西装,他问恩师愿不愿意与他去市区,由加点点头,给学生们放了假。他们开车在市区游荡,归零者挥霍金钱购买所有中意的东西,他点起一支烟,吸了一口后放到由加的嘴边,由加摇摇头,说他不会抽烟。

        “我教会了你爱,也可以教你抽烟。”

        “可我知道什么是爱,却不会爱人。”

        青年抽回夹烟的手,将燃烧的香烟叼在口中。

        第二天,他返回普林斯顿市,光速交了一个银发的女友,他把亲吻的合照发给由加,告诉他这是爱,由加一笑而过,只当这是青年的一时任性。

        午夜时分,他梦见青年与女孩结婚,有了一个可爱的孩子,他从梦中惊醒,右手按压钝痛的心脏。

        由加知道自己可能真的爱着青年。

 

        可归零者呢?

        “不过是年少轻狂……”

        归零者的大学生涯顺风顺水,由加依旧在象牙塔中教导学生,他们来往减少,由加却总能在电视中看到他的身影。青年不再频繁地给他邮寄东西,只在INS上频繁更新与女友的生活,过了几天,由加又看到归零者分手的消息,他休学去亚洲登朱峰,自此之后就没了消息,由加想问候他,却因懦弱而一拖再拖。

        八九个月后,归零者给他打电话,说他要回英国,当交换生。他见到由加,第一件事就是亲吻他的恩师,由加没有闪躲,他温柔地回应青年,好似包容得寸进尺的孩子。

        “我不喜欢你这样吻我。”

        “可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吻你。”

        “你全知全能,却吝惜情感。”归零者回答他,“我在喜马拉雅山上遇到雪崩,差点死在冰雪中,可我想到了你。”

        他回想起雪山的寒冷,他打算一死了之,可他觉得由加会为他伤心。

        “我想带你去南极、去瑞士的雪山、去巴西的雨林,去世界上所有的地方,想绑架你,甚至想与你殉情。而你却一直将自己囚于象牙塔内,你把我对你的爱与欲望当作年少轻狂与一时兴起,总是以为我在玩弄你,可你对我的一切在你眼中都只是分内的奖励与不得已的迁就,由加,你从来没有爱过我,我也从来没有玩弄过你,自始至终,都只是你在玩弄我,我在爱着你。”

        “可这不重要了。”归零者莞尔,“你总是以为自己离不开象牙塔。”

        “你可以去斯坦福、去宾夕法尼亚、去伦敦大学,更可以和我一起回普林斯顿。你可以当教授、讲师,可以教授医学、文学、物理学、化学、经济学,世界上有千万种理由让你可以脱离象牙塔,可以总以一个理由反驳我。”

        “你总是以为自己与人类不同,无法与人类接轨,可除去不老与神秘,你本来就是个人类。”

        由加一时无法回答,他只能对归零者说十分抱歉。

        “可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你想要什么?”由加问他。

        “我需要一份证明——一份你给予我的证明,证明我们所发生的一切是否终会成为一桩随时间湮灭的秘闻 证明全知全能的圣人是否会爱上别人。”

        由加沉默片刻,随后,他牵起归零者的手放在胸前,那颗跳动了百年的心脏变得更加有力。

        “在看到你与你的女友的合照时,我的心会痛。”

        他又抬头亲吻归零者的嘴唇,温柔却不疏远,好似亲吻爱人。

        “这是我所有可以做出的证明,我可以离开伦敦,和你周游世界,或是去普林斯顿教授物理学。我无法反驳你,因为我的确是个人类,而我的爱人——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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